这家伙和双腿生根似的,面不红气不喘,任由别人无意间撞了他也巍峨不动,见到民意汹涌,还应景的挥舞了一下手臂喊几声“打死陈远山”,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模样。
陈玉娇终究还是女人,眼里已经有了泪花。
“听我说,这事肯定不对,官员被抓,官府第一反应应该是将事情先压下来,搞清楚具体细节之后才会公开,而不是事发不到半个时辰就闹的满城皆知。”
赵勋又用脏兮兮的手在陈玉娇脸上糊了一把:“我要进去,进入府衙搞清楚怎么一回事,你不能跟我进来,非但不能跟进来,还不能暴露你的身份,除非你想被数以百计千计的百姓活活打死。”
陈玉娇闻言顿时花容失色,惊恐到了极致。
“山山。”
祁山连推带踹,堪堪来到赵勋旁边:“小…小的,小的在。”
“寸步不离,保护好她。”
不等祁山吭声,赵勋突然大吼道:“都滚开,老子要冲进去捅死陈远山那狗日的,刀子不长眼,伤到其他人别怪老子,老子要大开杀戒,呀呀呀呀!”
附近百姓无不大惊失色,下意识就要让开身,赵勋找准机会,左突右冲,终于跑到了衙署外。
祁山根本没反应过来,等想跟过去的时候赵勋已经冲进了人群之中,无奈之下只好看住陈玉娇。
还是孔文机灵,赵勋在前他在后,寸步不离。
倒不是他想保护赵勋,而是他想看热闹,近距离跟着进衙署看热闹。
前有骑卒拦路,赵勋从怀里拿出“厲”字腰牌:“学政学官,让开!”
骑卒见到赵勋身穿儒袍又拿腰牌,并未生疑,调转马头让开了路,任由赵勋与孔文一前一后进了衙门。
红墙高院,衙役数排,如临大敌。
黑衣武卒组成人墙,堵住府衙大门。
赵勋高举腰牌,衙役、武卒纷纷让开。
刚踏进衙署,赵勋瞳孔猛地一缩。
他见到陈远山了,那个原本穿着打着补丁儒袍,行事莽撞的陈远山,被反绑着双手,就跪在正堂之外,嘴巴还被堵住了,两个衙役用水火棍死死摁住他。
陈远山,一道监察副使竟被如此对待,那么只有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