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学衙官员拿出了一张张“试卷”,一一张贴在了书楼外的墙壁上。
这也是新朝新规定,凡入榜的都可以“公示”,以此彰显公平、公正以及公开。
不过童子试并不适用,科考第一步,难度又不大,无需公示,除非有人去学衙问,只有会试才会公开试卷。
读书人全都围了过去,朱坚也要跑过去,却被厉沧均一把拉住了。
大学官脸上满是戏谑:“谁与你说至道书楼的学子们统统弃考了。”
“可,可不是说…”
“说什么,考了一半便离了考棚。”
说到这,厉沧均突然抬高音量:“那是因至道书楼的学子们已是做完了书文卷录,既做完了,为何不离去,本官起初也是不解,直到问了孔文先生方才知晓,诗文本就如此,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有何可检查的,若是还需检查,不正因学问不精吗?”
一番话说得相当狂了,可愣是没一个人反驳,现在连卷子都张贴出来了,基本没可能作假。
再看朱坚,依旧挣扎着,快步跑到了院墙旁,一字一句地看着,一张一张地看着。
越是往后看,冷汗越是遍布了全身,朱坚那张老脸,再无血色。
看卷的人越来越少,场面越来越安静,每个人都有一种光怪陆离无比荒诞的感觉。
一个书楼,院长、山长还是一个人,还是一个举子,一个原本籍籍无名的举子,竟能“培养”出五十个秀才,而且时间只用了短短不到两个月。
要不是亲眼所见,任是谁与他们说,定会笑掉大牙。
五十个求学的学子,五十个参加童子试,五十个全都过去了,五十个,全都成了秀才。
直到这时大家才反应过来,五十,不是书楼的极限,而是人家就招收了五十个名额,并且,只是山长、院长的书童在教学,并非赵勋亲自去教授。
“义父!”
扑通一声,郭飞虎突然跪在了地上,二话不说,咣咣咣就是三个响头。
“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郭飞虎突然整这么一出,赵勋愣是没反应过来。
再看这位堂堂的折冲府都尉,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现在别说认赵勋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