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哪里怪，他又没琢磨出来。
时间紧迫来不及深想，他只说了一句‘好的，贺总，我知道了’，便迅速走出了总裁办。
等总裁办的大门被关上，贺南序转动着老板椅往后，看向那扇虚掩着的门 。
“贺太太，不用躲了。”
初黎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探出来一个脑袋，眼神围着偌大的办公室里迅速扫了一圈，发现终于‘安全’了后，这才踩着高跟鞋走了出来。
“你今早怎么不叫我？”初黎下意识地抱怨了一句，“你是不是把我的手机调成静音，还把我的闹钟给关掉了？我记得我昨晚定了好几个闹钟的。”
初黎话音一落，她自己都猛地愣了下。
等等……
她是还没睡醒吗？
竟然用这种口气跟贺南序说话？
先不说现在是在公司，她是他的老板，就说平时，初黎也很少跟别人发脾气的。
尤其贺南序还是对她这么好的人。
她没什么脾气的。
她不该发脾气的。
“那个……对不起。”她有点语无伦次，“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我应该对你说的 话。”
可贺南序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这件事，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将手中的那个发圈戴到她手上，又抬手将她那几缕凌乱的碎发细致地挽到她的耳后。
“挺好的，贺太太，终于舍得对我发一次脾气了。”
“……”
初黎仰着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确定不是在讽刺她什么吗？
初黎深吸一口气，最后也只是慢吞吞地说出了一句，“你可能太惯着我了。”
“嗯？”
“才会让我肆无忌惮，变本加厉，恃宠而骄……然后胆大包天的 都还敢跟你发脾气了。”
贺南序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我惯我的，你别管我。”
“……”
贺南序的每一个字都落在了初黎意想不到的地方。
初黎仍在绞尽脑汁地试图弄清楚，她刚才怎么就那么‘混蛋’的跟贺南序发火了，可思来想去，就是没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