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知道轻重了。”镇南侯想到此处,深感痛快。
他出了口恶气。
什么少年将军,有何可羡慕?他镇南侯的女婿,可是雍王!
余家母子,也是一夜未睡。
余卓被暗器打伤,两个膝盖都肿得老高,剧痛难忍。
——都说雍王暗器好,却万万没想到,他可以如此短距离打出这样的力度。
他手上得多有劲!
余卓膝盖疼,哪哪都疼。
偏他母亲还在旁边说:“明日请崔将军带着你,去王府磕头认错。谁知道……”
谁知道骆宁竟能这样翻身。
她唉声叹气。
余卓的心,比膝盖更疼。不知是痛失前途,还是骆宁高嫁。
也许两者皆有,刺激得他心口一阵阵发麻。
他忍不住暴怒:“住口!”
余太太愣住。
哪有儿子敢违逆孝道,喝令母亲住口的?
“你、你这个逆子。”余太太惊怒交加。
“出去!”余卓怒道。
他与骆宁,没有交换庚帖。在今日之前,他还很庆幸。他娶了如花似玉的白姑娘,也不算他背诺。
他与骆宁,只是口头应允的,不算数。
谁知道,真正少了约束的,是骆宁。
她直接飞上了枝头。
他得到的从三品骁骑将军,在雍王面前微不足道。
骆宁得势,把余卓最引以为傲的荣耀,变得不如粪土。余卓的骄傲,一瞬间变成了可笑。
——这才是他真正气急败坏的原因!
任何人都可以得势,唯独自己身边的人不行。
熟人飞黄腾达,是最令人痛苦的,因为嫉妒会叫人发疯。
同样是武将门第,骆家承爵;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她却成了亲王妃。她的成功,衬托得余卓一无是处。
余卓几乎要恨她。
再看看自己膝盖,他凭什么不能恨她?
骆寅比余卓伤得重。
接骨大夫说他没有伤肋骨,可他五脏六腑都疼,疼得他吐出了一口血。
“我要去御史台参他!”骆寅对侯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