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回握了她的:“我会。”
温氏吃了几颗樱桃,和乳娘抱着孩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一个人静坐时,还在想这件事。
她已经对骆寅不抱任何希望。
骆寅巧舌如簧,对温氏没有半分真心。
侯府家业,哪怕将来落到了骆寅手里,温氏的儿子也未必能分到太多。
骆寅会有很多的庶出孩子,温氏与骆立钦需要去和这些人争抢;而温氏,没有过人天赋,骆立钦性格又有点像他,糯软温柔,也不是好斗的。
故而,温氏很快下了决断。
她要站在骆宁这边。
她赌骆宁会胜。
看文绮院下人的待遇,便知道骆宁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只要真心,就可以换到骆宁的真心。
待骆宁成了雍王妃,她随便动动手指,就可以提携侄儿。
温氏不指望家业,只盼儿子能好好念书,将来考上麓山书院;再有雍王这个姑丈帮衬,他能被举荐去当官。
前途要靠自己,温氏也不是什么都依仗骆宁,她只是替自己寻一份保障。
骆宁与骆寅争斗时,要是骆寅不幸……
真有那么一天,南汐姨娘腹中胎儿未知男女,她人在外头,温氏可以求骆宁和老夫人,不准他们母子再进府,骆立钦就是唯一遗孤。
万事落定,对孩子更好。
温氏想到这里,狠狠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停下来。
她不能再想。
再想下去,内心的邪祟全跑出来了。
“我没有盼他死。是他自作孽,他自作自受。阿宁从未亏欠他,甚至没主动找茬。”
这天,骆寅没回家。
他又去南汐那边住了。
温氏心情很平静,抚育孩子,闲时绣绣花、看看书。
她的陪嫁管事妈妈,忍不住替她委屈:“您容貌比南姨娘更出色,性情也更温柔。可大少爷不知珍惜。”
温氏翻了一页书。
他不止不珍惜,还公然在他们俩床榻的枕头底下,藏南汐的亵衣,又叫她“老虔婆”,来羞辱她。
她二十岁出头,颜色正好,怎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