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到云苓都不好意思再问话。
【算了,等到寒假还有一段时间。还没到来的事情,就不为难自己了。】
云苓从不内耗,也从不为未来的事情而感到焦虑。
【船到桥头必有路,若是死路就回头。】
这是她父亲告诉她的,她一直谨记着。
卓夕每次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两人早已经见怪不怪。
家庭医生过来检查后,也只是留了一瓶药水让她涂着。
晚上,房门被敲响。
云苓放下笔,打开了门。
“药呢?”
“什么药?”
“医生给你开的那个。”说话间,迟盛已经拿到了随意放在桌上的药水。
“过来。”他坐在自己的补习椅子上。
“我自己涂就好了。”
“行了,涂完小爷我要睡觉去了。”说着,他有模有样地打了个哈欠。
云苓有些无奈,但还是走了过去。
白色台灯照出迟盛的轮廓。
他的神情专注,动作也极为轻柔,像是在对待一个易碎的物品。
“明天早上九点,和我出门一趟。”
“去哪?”
“去了就知道了。”
“要很久吗?”
“你有其他事吗?”
“刚才周夫人打电话给我,约我明天下午见面。”
迟盛将棉签扔进垃圾桶,一边收拾着桌面的瓶瓶罐罐。
“她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所以,你明天要带我去哪里?”
“不会把你卖掉的!而且很快,不耽误你下午的行程。”他起身,揉了揉云苓的脑袋。
不知道是不是台灯的原因,迟盛的神情竟少见的柔和下来。
“衣服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没有,穿轻松舒服一些就好。行了,别想那么多,赶紧睡觉。”他戳了戳云苓的额头,随后离开,不忘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