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脚步愈来愈近。
正是丞相。
“你这老东西,来我御麟轩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齐麟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拿起角落处的扫帚,扫垃圾似的就往丞相脚边扫去,侮辱意味显而易见。
对于姬无月身边的人,齐麟都没啥好感。
尤其是这老不死的丞相,看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
恶心!
“你……你这粗人,不就是被陛下遣散出宫吗?至于恼羞成怒成这般地板?”丞相急得连连往后退,生怕扫帚上的灰尘沾染自己金丝绒布鞋,嘴上却不肯服软,尖酸刻薄,“你和沈玉书狼狈为奸,落得这幅下场也是应该的!陛下没有把你贬去大源,已经是对你的恩赐了!”
“啥?”
齐麟一听这话,更生气了。
就凭姬无月,也敢把他遣散出宫?
“呵呵,老东西,你怕是对自己对姬无月的了解程度过于自信!她遣散我?你是不知道,她躺在床上,低声下气求我把沈玉书找回来给她治病这样子有多卑微可笑!”
姬无月原话虽然还不至于用“低声下气”四个字来形容。
但对于骄傲惯了的女帝来说,已是奇迹。
更何况,齐麟现在只是想气气丞相罢了,添点油加点醋也无可厚非。
丞相一听,脸色也变了。
什么?
姬无月没有听他的,反而像沈玉书夫服软?
这成何体统!
御麟轩里,两人从大骂一架逐渐演变成大打出手。
一个是正值壮年的汉子,一个是年迈且肥得流油的贪官,孰胜孰败,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猜到。
……
与此同时,大源。
经过沈玉书朱颖长达近三月的打整,这片土地村落已经初具规模。
简单潦草但至少能遮风挡雨的小木屋,除尽杂草后播下种子、发出嫩芽的田地,晾衣杆上散发着皂角香气的衣物……一切的一切,简单中透露着安稳。
新的文明就此萌芽。
晚上,沈玉书和朱颖住在木屋之中,吃着简单的餐食。
“沈玉书,咱们准备的也差不多,是时候举行建国大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