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目光。
“我乃楼兰国大使,奉阿铁木陛下之命,前来见大华皇帝!”
那使者大步上前,抬手递上一份生满红印的国书,动作笨重,显得极为轻慢。
沈玉书环坐在龙椅上,手中捻着一根玉如意,神色淡然不见波澜。
他未接国书,只不紧不慢扫了那使者一眼。
“这国书看着挺高级啊,这么多红印,是集了多少人的口水啊?”
沈玉书带着调侃问道。
使者脸色一僵,没想到沈玉书会这么说,强压着怒气说道:
“陛下,这是我国的国玺,代表着最高的权威!”
“哦,原来是权威啊,”沈玉书拖长了声音。
“朕还以为是什么新品种的红果子呢,看着怪好吃的。”
众大臣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这沈玉书损人还真是有一套,拐着弯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使者额角青筋暴起,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静:
“陛下,国书里写得很明白,北蛮一战,大华能取胜,离不开我楼兰军的配合震慑。我们陛下体恤大华苦心,只不过是索回之前许诺的龟兹城,这本就是双方谈妥之事,还望陛下速速给出个回应。”
“配合震慑?朕怎么不知道?”沈玉书故作惊讶地问道。
“莫非是你们躲在营帐里吓唬北蛮人?那可真是辛苦你们了。”
使者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陛下,您这是在侮辱我们楼兰吗?”
“哎,别生气嘛,朕这不是在夸你们足智多谋嘛,”沈玉书笑呵呵地说道。
“至于龟兹城嘛,朕记得当初好像没答应过什么吧?要不,你把当初的协议拿出来给朕瞧瞧?”
使者顿时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沈玉书挥了挥手:“行了,别杵着了,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来人,带使者去驿馆休息,好生招待。”
说罢,沈玉书便不再理会使者,自顾自地和大臣们聊起了家常。
楼兰使者气得脸都绿了,却也只能灰溜溜地跟着侍卫离开了大殿。
而另一边,沈玉书立在御书房内,薄唇微抿。
姬无月早早便随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