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女侠,慎言!”
魁梧男人虎目一瞪,脸上的从容终于微露裂隙。
“我为两国和平兢兢业业,不愿此事被无知之辈调侃!”
“你骂谁无知?”
朱颖笑意更甚,纤指点着那男子。
“若只靠巡逻、喝酒就能驱狼,我倒劝各地军营也备上几缸美酒,配上丝竹歌舞呢,还要什么刀剑?再说,你们是堂堂使者,偏要靠几句空话来给自己的行径洗白,这脸皮,啧,这皮可比你的身板结实多喽。”
朱颖语气轻快,但话里每一句都直刺要害,使者脸上的青红之色接连翻覆,愈发难堪。
魁梧男子深吸口气,正要反驳,却被沈玉书凌厉的目光截断了所有声音。
“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大华自一统以来,向来以仁义治国、法度安邦。”
沈玉书声音骤然低沉了几分,隐隐带着一丝冷厉。
“至于楼兰,朕并不是没有打听过。楼兰边境的确驻军数千,却定居一隅,一年不见一次北蛮踪迹。偶发冲突?呵,这位使者,何不将那些‘偶发’的详细记录,呈予朕一观?”
那魁梧男子喉咙动了动,却一时词穷,额边似有冷汗渗出。
他的神态丝毫掩不住落了下风,而朱颖则直接在一旁笑得摇头晃脑,大殿内压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尴尬。
“来人。”
沈玉书突然一声冷喝,殿外侍卫一拥而入,整齐地跪下听令。
“将近日北蛮与楼兰边界的小股冲突线索传令下去彻查,若敢隐瞒、虚报……”
沈玉书眉眼带寒,当即重重落下一锤,“直接擒拿,问责!”
楼兰使者团集体噤若寒蝉,那魁梧男子的脸色发青发黑。
他艰难地开口,刚欲辩解,便听得沈玉书轻声道:
“几位使者大费周章赶来大华,想必不只是为了‘宴饮避北蛮’这等小事吧——用膳与否皆显人心,楼兰王阿铁木倒是头脑清奇。韩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