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与母亲说。”夏若竹四下看了几眼,挥退众人:“是亡母留给女儿的地契等物。”
王氏惊得站起,又觉有些突兀,缓缓坐下:“如此重要之物,你放在府外?!”
“正是。”夏若竹眨了眨眼睛:“母亲,女儿是不是很聪明?”
王氏看着眼前的继女,简直不知说什么好。这孩子之前在她面前战战兢兢,话从不多说一句,却突然被点为安阳王妃。
眼见着脾气好像见长,还敢跟老爷告状了,今儿却突然告诉她,她手中的地契放在成衣铺子里!
这一出又一出的,愣让人琢磨不透!
这是信任她,才告诉她这些?还是在和她打交锋?
“出了这等事,你可得着人看好了。”王氏忍了又忍,才没把那句“不若母亲替你保管”说出来。
“母亲是不是傻了?”夏若竹狡黠地笑:“既然被人发现,自然不能再放那里,女儿把东西转移了。”
“转去哪了?”王氏脱口而出。
夏若竹未发现异样,笑嘻嘻道:“这可不能告诉母亲。贵重的东西想藏好,便要自己也不知自己藏于何处。女儿已经忘了。”
王氏哭笑不得:“若自己都忘了,需要时怎么办?”
“需要时能想起来的。”
王氏又旁敲侧击好几句,夏若竹一味装傻卖痴。
“女儿当时就决定,一定要忘了!母亲莫让女儿回想。”
王氏感觉自己都快绷不住时,夏若竹懒洋洋起身:“母亲,院子里妈妈们都等着,女儿就不耽搁您了。”
送走夏若竹,王氏疲惫地揉揉额头,叫来柳枝吩咐:“派人跟杏枝说,别找了。”
夏若竹回到倚香园,晨时忙碌已过,院子井井有条。
一进门,就见着梳妆台上的白玉簪,玉质温润,看起来朴实无华。
白蕊迎上来,朝西厢方向努努嘴,压低声音:“小姐,是碧玉。”
柳枝这次共送来四个人。
王氏房中的杏枝;春姨娘院中的花浓;李姨娘院中的欢喜;三少爷院中的碧玉。
三少爷名夏祯,王氏进门生了一儿一女后,肚子再无动静,把这唯一的儿子视若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