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目光深深,唇角克制不住上扬。

    他握紧掌中雪肌膏,脚步轻快往平凉侯府跑去。

    转角处,两匹油光水滑的棕马打了一个响鼻。

    后面低调奢华的马车内。

    白衣胜雪,清冷高华的男子阖眼开口,清冷声音冰冷可怖,“走。”

    车夫颔首驾车,全程放缓呼吸。

    马车疾跑,风吹的檀香木车窗露出一条缝隙。

    隐约能窥见睁开的桃花眼中平静不复,面若寒霜,眸若冰刃。

    回到祝府已是日落西山。

    祝玖在南枝的搀扶中下车,进祝府回绮水苑。

    刚踏入院子就敏锐感觉过于安静,抬眼就见祝母面色阴沉,坐在紫藤花架下的石桌旁。

    “你去哪里了?”祝母目光锐利,视线上上下下打量。

    不像是看女儿的眼神,更像是在看能给自己带来利益价值的商品。

    “没去哪儿。”不想跟祝母废话,她随口敷衍绕开就往寝房走。

    祝母忽然站起来,一改刚才锐利阴沉,慈爱道,“阿九,昨夜丢下你是娘不好,娘也是气糊涂了,你说你怎么能伤害沈大人呢?”

    “那可是沈首辅,轻轻捏一下咱们全府都得死。”

    “娘也是迫不得已。”她握住祝玖的手,“娘罚了你,沈首辅或许知道就不罚了。”

    “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疼在你身痛在娘心啊。”

    “你能明白娘的为难吗?”

    祝玖慢吞吞撩眼,将手抽回唇角扬起弧度,一副非常理解的模样,“阿九明白。”

    “明白就好。”祝母脸上笑容挡不住,“听门房说,昨夜是有人送你回来的?是谁啊?”

    “你看人家大老远送你回来,你应该好好感谢一下才是。”

    祝玖眼眸半眯,好像找到祝夫人如此反常的原因了。

    她该不会以为,是沈兰因送回来的吧?

    也对,沈兰因的府邸那么僻静,周围都没有人家,有人送好像也只能猜到他。

    “嗯,已经感谢过了。”她没有戳破,模棱两可,“今天就是给他去送药的。”

    “当真?”祝母反问,随即笑着道,“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