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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降了又升。
太医都直接住在沈学士府，随时观察情况。
裴清宵这几天忙着皇家别苑的事，忙成陀螺。
稍微有点空闲，就听到下属来报沈首辅断断续续发热，已经这样三四天。
他身上官服都还没来得及换，马不停蹄往沈学士府赶。
赶到时院外屋内围了不少太医，白发黑发的扎堆，各个眉头皱成川字。
裴清宵走到床边，入目就是沈兰因苍白如纸的脸。
“沈大人已经昏迷发热三日，若一直这般恐危及性命。”
裴清宵古板的脸上凝重而视，就见沈兰因薄唇蠕动似乎是在说什么。
“你们先出去。”
他打发走屋里所有太医，躬身附耳倾听，“兰因，你在说什么？”
虚弱气音慢吞吞，“阿……”
“阿九。”
“对，沈大人以后都唤我阿九吧，叫祝小姐也太生疏了。”
祝玖偏头，明亮美眸带着试探，“我也不唤你为沈大人，唤你兰因如何？”
沈兰因余光掠过，冷淡而淡漠，仿佛如何都可，“随你。”
她似感觉不到对方冷淡，只听到那句随你。
随你等于同意。
“兰因！”她声音甜甜，眸中似坠了星辰银河，明亮又璀璨。
沈兰因偏头直视靶子，声音冷漠，“不好好学射箭就别学。”
“学！”祝玖急声拔高，“我学。”
她低声嘟囔，“又没说不学。”
“要学专心，别分神。”
祝玖摆弄长弓，余光偷瞄旁边迅速敛眸，气音嘀咕，“有你在旁边，很难不分神吧。”
沈兰因长而浓密睫毛微颤，瞳仁微转。祝玖赶紧举弓拿箭，“我心如铁！坚若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