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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罢了,谢氏吩咐徐长吟引戚塞平在府中散步。徐长吟自不能拒绝。
先前下了场小雨,园中翠嫩鲜妍的枝叶上皆淬了晶莹饱满的水珠。抹蓝的天空下,清风徐徐,摇曳生姿,说不出的沁雅幽香。
徐长吟引着戚塞平在府中慢慢走着,皆未说话。娉望识趣的放慢步子,退开了老远。
“这些年未见,长吟妹妹的性子似乎不曾有变。”戚塞平出声打破了宁静。
徐长吟淡淡一笑,“何以见得?”
戚塞平诡异的扬起嘴角,一字一字的说道:“因为你这性子依然让我想狠狠的欺负!”
徐长吟登时侧首望向他,霍然在他面上见到了那抹“久违”的不怀好意笑脸。她微有错愕,旋即轻一勾唇:“我且猜戚公子能多掩饰一会,却不想如此快就现了原形。”她就知道,再怎么变,也不会连当年的丝毫痕迹也没有。
戚塞平见她毫无异色,反而愣了下,抱臂胸前,眯眼盯着她,口气轻慢:“采桑的,你早就猜到了?”
采桑的?很好,打小叫她矮冬瓜,如今又给取了新绰号。
徐长吟嘴角微抽,但仍保持着风度,不与他一般见识,淡淡一笑:“戚公子想必听过一句话,长恶不悛,从自及也1。”
戚塞平一怔,对她的冷嘲热讽倒未生怒,双目眯得更紧,哼了一声:“这些年不见,嘴倒是见利了。”
“承蒙夸奖。”徐长吟弯起双眸,倏而瞟见娉望已跟了上来,遂又对他粲然低语,“若不想被揭穿,还是好好说话吧!”
戚塞平不语,但也掩起了脸上的“奸狡”,又复温文模样。他走在徐长吟身边,压低声道:“看来你如今也不笨,知道我为何要掩饰?”
徐长吟云淡风清的道:“不是为欺人,就是为自欺。然依戚公子多年习性,必是欺人为多。”
“你!”戚塞平咬牙,但他竟又隐下不快,哼声道,“不与你一般见识。”
徐长吟抬眸露笑,“那戚公子要如何才会与我一般见识?”
戚塞平盯住她笑得温煦的面容,动了动嘴,然瞟见已离得不远的娉望,遂压低声道:“明日出府说,别带人。”
徐长吟理了理鬓发,掩下若有所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