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内有一只玉白的象牙梳篦和同质地的腕钏。盒旁的白丝绒上则静静搁着一块通透明亮的白玉佩,细瞧那玉,却见玉心嵌着一只蜂体绿颜、光若金的小虫子,随着光线的映照,绚丽耀眼。
徐长吟脸上的愧意又多了几分,“再过几日便可了。”再过几日就是大年,想必皇后与娘也没得闲情再来管教她。
徐长吟将玉佩放下,转而问道:“那处屋子安置妥当了?”
“奴婢已按您的吩咐,让行五哥找了户老实的人家住进去,不会有问题的。”
徐长吟致首道:“如此便好!”
“小姐,您嫁入燕王府后,难道还想回那儿去?”娉望忍不住问道,小姐嫁进燕王府,便是堂堂燕王妃,难道还准备如在家中这般随性出入?
徐长吟睨她一眼,似笑非笑:“若不能在燕王府里东垦一块菜地,西避一处菜园,那屋子自要留着。”说着说着,她突地抚着下颚,琢磨起来,“虽然不能大片恳地,避一块地儿出来应也不会是难事。看来,还需找个机会去探探燕王府里哪儿易于耕作。”娉望唯有瞪着杏眼,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古树噪着寒鸦,庭院落尽了红枫秋叶,寒意渐袭。
绮疎青琐,雕绘着云气仙灵,紧紧闭合的窗牖内依稀闻得说话声,倒也不像是在密谈,只因里间陡然传出一阵哄堂大笑之声。
“四哥,你这未来的王妃难道是将燕王府当做了菜园子?”却是朱橚爽朗的声音,那阵大笑也正是出自他口。“也亏她送得出手,这矮塌塌的东西是什么?”
书房里,朱棣沉眉睇眼笑得夸张的朱橚,并不说话,又瞥眼置于案几上的一只竹篮,赫然是一篮子墨油油的乌塌菜。他表情莫测的拿起手中的信函。魏国公府里的菜园子,竹林后的菜园子,徐长吟当真是乐此不疲,如今还想事先来燕王府探探土壤风水。
“四哥,这往后有了收成,你可要记得给五弟送些尝尝鲜。”朱橚仍是笑噱不止。朱棣对他的笑弄倒是不以为忤,只淡声回了句:“你府中的药园外尚有处空地,倒也可以善加利用。待有了收成,也可名正言顺的取用。”
朱橚神色骤紧,赶紧道:“四哥,你若不愿送就直管说,千万别打我那药园的主意,我可经不起折腾。”话落,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