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
朱棣也不作声,只待朱樉与邓氏报怨罢了,方淡定从容的说道:“此宅是父亲当年借居之处,父亲此番特指了此处。”
这句话霎时让朱樉与邓氏噎住了。朱樉讪讪地挥了挥手:“哪间屋子空着?”
朱棣从容的朝西厢指去,“我与长吟住在这间,余下的二哥自可随意。此宅长年未有人居,需得收拾。”
邓氏的脸色又有些难看起来,突地将徐长吟拉到一旁,掩唇低言:“王妃娘娘可带了婢女前来?”
徐长吟摇首:“没有。”圣旨谕下,此行从简,且需自食其力,岂能违旨不遵?
邓氏轻哼一声,似是在嘲笑她的迂腐。徐长吟看出有异,“你带了?”
邓氏颇是得意的竖起二指,“王爷说不宜招摇,便只带了两名婢女。待王德忠回了京,便让她们住进来。”王德忠是京里派来的随行,一则为护从,二则也有监察之责。因着朱棣与徐长吟是漏夜出的京,故而未有随行。
果然是上有计策,下有对策。徐长吟轻咳一记,“东厢还得收拾,用了午膳,我帮你一块收拾。”指望朱棡去端水递抹布,那是痴人说梦。但这邓氏一瞧就知是娇惯的主,等她收拾好屋子,怕是得十天半月的光景。
就在这时,朱樉已推开了东厢门。只听“吱呀”的一声,屋梁上的一团灰土笔直的掉到了朱樉的头顶,兜头兜脑的将朱樉弄了个灰头土脸。朱樉登时恼羞成怒的跳了起来,刚要破口大骂,朱棣在背后淡声吐字:“隔墙有耳!”
朱樉还算识趣,霎时收了声,没好气的呸了一声,转身大喊道:“备水,沐浴!”
朱棣低叹:“二哥,此间无仆无婢,一切自给自足。”
邓氏扭身上去,娇声说着:“老爷,要不先去客馆住下,待这地儿收拾好了,咱们再搬进来?”
朱樉没好气的啐道:“这一出去,王德忠那老家伙就会给父皇通风报信。去,给老爷烧水去!”
那邓氏在秦王府里可是千娇惯百宠爱的主,平素朱樉待她莫不是疼宠有加,这会竟然被指使去烧水,只觉委屈无比。可一瞧朱樉一脸菜色,有怒不能发的模样,也只能满脸不情愿的去烧水。可刚走两步,她就停下来,委屈的望着朱樉说道:“这水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