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赶紧收起得瑟,正容道:“自然不是,昨日之事只是意外。”这人实在是不坦诚,明明是因昨日之事在生气,却不吭不响,余怒还能折腾一宿,下回她可得忌讳着点。蓦然,她意识到,她又为他的情绪受到了牵引。她倏地缩回双足,迅速穿袜套履,起身道:“该去与公主她们会合了。”话落,她赶紧牵马,往来时方向走去。朱棣沉默的盯着她的身影,慢慢尾随在了后面。一趟狩猎,除却朱柠玩得快活外,朱樉与朱棡两兄弟都已是精神恹恹。一行人打道回府之后,朱樉在他的新宅邸里设宴,将狩来的猎物交由厨子打理后,便招呼众人去前厅歇息。
自朱樉与邓氏搬出之后,徐长吟是初次前来,这间宅邸占地不甚大,虽比不得秦王府的华奢,然绿水亭榭、廊腰缦回,也见精巧富丽。好在这位秦王也稍有忌讳,整座宅邸只有邓氏自秦王府带来的二名婢女,后来增了个厨子,二主三仆,对他们而言也算不得侈靡。
一席宴罢,兴致高昂的朱柠已见微醺,朱樉命人收拾了厢房让她歇下。余后,朱棣等人便即告辞。
一直跟随的李大人早已派了轿子在宅外等候,朱棡与谢临清未拂了此人心意,各自上轿,与朱棣、徐长吟道别之后,向自宅而去。
王德忠笑趋而至,向徐长吟拱手询问:“中都夜景甚佳,王妃娘娘不如赏一赏夜景?”徐长吟睨他一眼,又睇眼满脸恭谨小意的李大人。尽日下来,这二人总是亦步亦趋朱棣之后,这会不对朱棣说此话,而是对她说,显然是想拖延他们回去,有话与朱棣相说。况且,甫用完膳,正是撑肠拄腹,走路也易于消化,且能顺路赏一赏夜色,也是惬意。如此,她也顺水推舟,笑着附和:“如此甚好,便散一散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