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周尚书前日新纳一房妾室,极尽宠爱,气得前任宠妾离家出走,难道就是夫人你?”
他这话一出,夏荷的脸色可谓难看到了极点,她瞪住朱橚,心头又恼又惊,但也生起了一丝顾虑。此人对尚书府之事如斯清楚,究竟是甚么人?朱橚好整以暇,对听得直眨眼的徐长吟笑嘻嘻道:“四嫂,今日是你亲自下厨?做了些甚么好吃的?”说这话,竟是全然不再搭理夏荷。
徐长吟睇了脸色乍青还白的夏荷,道:“周夫人,咱们要用午膳了,你……”
她的送客之意十分明显,夏荷脸上更加挂不住了,嗖地反手给了那婢女一巴掌,恼羞成怒的骂道:“没用的东西,走!”
徐长吟与朱橚面面相觑,朱橚抬手甩上门,拍了拍手:“莫名其妙!四嫂,你怎么招来了这些人?”
徐长吟撇唇,“去问你四哥。”
朱橚扮个鬼脸:“那算了,四哥肯定会说我乱管闲事。”
徐长吟轻哂,确然是如此,有些事除非朱棣愿意说,否则无论如何也别想打他嘴里套出话来。夏烟一事如此,朱橚之事也是如此。不过,朱橚这个当事人就在眼前,她也无需在朱棣身上费神。
“苦泉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橚叹了口气,沮丧的道:“一言难尽,终归是好心办坏事,险些酿成大祸。”
徐长吟一派耐心,“没事儿,你慢慢说。”
见她如此执着,朱橚也不再藏掖,将事情原由娓娓道来。
朱橚对医药一直极有兴趣,还在吴王府辟了专门的寿安院,以作研药种药之用。他并不似朱樉的好玩乐,也不似朱棡、朱棣的汲于朝堂,为人性情爽朗,也甘于忍受钻研医药的苦闷。却说逾月之前,就在朱棣来中都的前半月,他听闻中都附近来了位杏林妙手,赶紧前来一会,试图与那杏林名医切磋切磋,孰料却未能遇到,最后只得悻悻而返。在途经大岗村时,他偶听闻村民在谈论井水变美酒之术,他本是置之一笑,但突地想及,用草药或而可实现此事。动了心思后,他在大岗村盘桓了七八日,当真让他研出一味药来。他撒药入井,待过得三日,打井水上来,倒真有一股酒香,饮入口也有醇酒之味。他不禁大是得意,岂料仅隔一日,那井水就变得涩口起来,再隔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