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你和她不同,永远都不同”,让她又情何以堪?
或许,若不是那旨姻契,若不是他需要她坐在燕王妃的位置之上,他断不会施舍她那些吧!“若我无时无刻的对你说实话,何需要你信任我?”朱棣不满她挪开视线,扣住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
“王爷怎能强词夺理呢?”徐长吟似对他先前的言语毫不在意,轻轻拿下他的手,镇定自若的起身,依然盈盈笑着,“夜深了,歇息吧!王爷可别忘了,明日让苏月楼来处置十二律楼之事。”
朱棣指尖落空,只留了满脂幽香。他收回手,看着施施然朝床榻走去的她,神情复杂。
朱棣与徐长吟一早便抱上淮真入宫请安,向马皇后禀告了途中诸事,不出所料,朱棣未坐多久,便被朱元璋召去。
徐长吟细细将荆州府之事说了,马皇后听罢神色沉凝,“荆州府衙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将官粮空置,其身后必有靠山。”
徐长吟未吱声,并不发表意见。马皇后琢磨片刻,也未再对此事多言。徐长吟遂拣着途中趣事说与马皇后听,又将淮真长乳牙的事儿说了。马皇后既惊讶又欢喜,抱着淮真好一阵亲热。
午膳时分,朱元璋与朱棣到坤宁宫一同用了膳。膳后,徐长吟有些倦乏,便欲出宫。
马皇后让她将淮真留在宫里一宿,又着人送了她回府。朱棣因随朱元璋去议事,故而便只有她一人出宫。
回到燕王府,她去探望赏汝嫣。到了西园,园里人说赏汝嫣方服药歇下。她不想打扰,将送给赏汝嫣的礼物交给了西园里的人,便又折转回了东园。
稍事歇息后,她方起身,罗拂就来告,苏月楼求见。她怔了怔,旋即想起昨晚之事她对朱棣的要求,朱棣倒是言而有信。
她拈帕揉了揉鼻头,也不知是否是着了凉,有些不大顺气儿。她让罗拂引苏月楼到前厅稍坐,梳洗一番,由娉望搀着去了前厅。苏月楼果带来了十二律楼的地契,地契上端正书着徐长吟的名字。竟是一份已更校过来的地契。
徐长吟讶然,“如此快便办好了么?”
苏月楼拱手一笑,“王爷一早即派人吩咐了属下,幸而更校也不算十分费事。”
徐长吟接过薄薄的地契,只这薄纸一张,便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