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款步朝外走去,边道:“虽说你爹将你那哥哥锁在了府里,不过,你可别掉以轻心,尽快让他改变心意吧!我可不想让事情最后败在他身上!”珠屏幽掩后,赏汝嫣轻吐兰香,将药汤吹凉了些许,方端给徐长吟。徐长吟脸色苍白,恹恹的倚在榻上,疲惫的道:“丹瑶将药箱落在西园,即是不曾打算走远。府里头,她最常去的除了我这便是北园,若说她去了北园散心,断不会无人瞧见。”北园如今多有人在照料着那几分稼穑,有时比起其它园子更为热闹。
“府里一直守备森严,想将刘姑娘这样个大人带出府,绝非易事。况且能神鬼不知的离府,此人对府里的情形必定万分熟悉!”
“故而,此人或许就是王府中人,或者是与王府深有牵系的人!”徐长吟顿了顿,“你可记得那日丹瑶看到那封伪造的信后是何表情?”
赏汝嫣颔首:“似乎颇为诧异!”
“我在想,或许她知道那信是何人伪造的!”徐长吟垂眸搅动幽黑的汤汁。
赏汝嫣端详她的神情,轻言:“其实,娘娘心中已有疑心之人,是吗?”徐长吟不语,良久才道:“蓁儿何时开始与茵夫人亲近的?”
赏汝嫣怔了怔。徐长吟不待她答,便已继续说道:“我记得是袁珺写信的前两日……”
“难道娘娘您认为是……”
话未说完,罗拂忽地紧着眉头进来,手捧卷轴。她行至榻前,禀道:“娘娘,袁大人派人送来一幅画!”
徐长吟略讶,赏汝嫣起身将画取过来,缓缓展开,便见卷上画着个穿缥衣、婢女打扮的女子,脸蛋略显圆润,额角有颗黄痣,手中拿着封书信。徐长吟立时明白过来,画中女子正是当日将伪造书函交给袁府书童砚池之人。随画送来的还有信,徐长吟拆看阅罢,信中大意是为此女身段不高,带着吉安府的口音,他正派人在京中搜寻。另得知她抱恙,请她务必安心调养,切勿劳心伤身。
赏汝嫣也看到了信,轻抿殷唇:“娘娘,这信还是不让王爷看到为好。”朱棣如今对袁珺是敏感得很,若让他知袁珺如今还与王妃有信函往来,尽管是为正事,但看到这溢满担忧之情的信,少不得又会不快。
徐长吟露出苦笑。赏汝嫣又道:“若是找到这名女子,便有了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