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的不同,随时变化调整,不管哪一个人见到,总是祥和的,充满了仁慈和智慧。
但这个佛像却大不一样。
他的脸上也带着微笑,眼睛却射出冷冷的寒光,笑容不过是残酷本性的伪装。
霞光四射的金光中,隐隐有黑气弥漫。
佛陀一向主张教化世人。
即便罪大恶极之徒,也会广开方便之门,让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更不会诅咒信徒去死。
玄奘愣愣地盯着佛陀,脑海一片空白。
浓重的血腥味儿钻进鼻孔。
他禁不住打了几个冷战,回过神。
“师父,这些人就算犯了死罪,自有业障之力、因果报应,而且以弟子观之,他们只是遵循了‘食色性也’的本能,并未犯下大的过错,罪不至死。”
“在长安城,一心皈依我教的是他们,后来信仰崩溃,产生的动摇的还是他们。今天见我教弟子,受此奇耻大辱,却安心做看戏的看客,心中全无释教弟子的仁慈怜悯之心,难道不该死?”
佛陀数说着人们该死的理由。
玄奘和尚急忙分辩。
“师父,你误会了。是弟子自愿,不干他们事?”
“嗯——?”
“弟子想以此劫难消灭九世累积的心魔,做一个彻底纯净的取经人。我释门真经蕴含大道真谛,只有身体与灵魂纯净如水,信仰虔诚坚定的人,才有资格得到真经,才有能力将真经运回东土。”
“人是干净的人,经是蕴含大道的真经。两者具备,东土民众将成了我教真正的信徒。”
“说的很好,可没什么用!”
佛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反复无常的小人,对于这些不坚定的信徒,我已经不稀罕了。”
“师父既然已经准备放弃,那放弃好了,何必置他们于死地?”
“信我者,是我信徒,不信我者,为我柴薪。”
玄奘听不懂。
“师父,柴薪是什么?”
“柴薪就是工具,是炮灰,是我为释门弟子建造遮风挡雨的庇护所用的材料。”
“师父,弟子愚钝,还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