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还要手术。”陆远丰语气温柔，说完起身，捞起放在沙发靠背上的西装外套。
姜时宜突然想起来今天在机场，陆远丰最后说的那句话，他说他已经很久没想起过宋十一了。
为什么他要突然说这个。
很久没想起宋十一了，但是还是不允许她离开。
姜时宜突然咬了咬齿间，从沙发上站起来，喊住已经走到门口的陆远丰：“陆远丰“
陆远丰顿住脚，回头。
“我能不做手术吗？”姜时宜抿紧唇：“或者说，你等我做好准备再做。”
她在试探，试探陆远丰那句话是不是她想的那样。
而且，这个手术过后，她就会在陆远丰自欺欺人的标准下变的“干净”，所以，她确实有些无法接受，现在这个时候做这个手术。
就像是得以窥见天光的人，突然之间被一口井圈住，再也没机会见到太阳。
陆远丰下巴微抬，短暂沉默后：“不行。”
他说完，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姜时宜垂眸，自嘲的勾了勾唇。
她果然是在自以为是，如果不是因为宋十一，陆远丰又何必煞费苦心做这些让她恶心至极的事情。
……
第二天一早。
姜时宜被带到了私立医院，见到了要给她做手术的医生。
那个医生是一个奥地利人，戴着口罩和白色帽子，整张脸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没有任何表情的一对褐色眼睛。
从始至终，医生没有跟她有交流，都是陆远丰在跟他沟通。
姜时宜按照助手的要求躺下，双腿叉开支在架子上。
她抬头看着输液瓶，感受液体从管子注射进她的身体里，耳边是仪器的“嘀嗒”声。
麻药针扎进去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心里巨大的羞耻感像是风浪中的大海，巨浪高高翻起，然后又重重砸下。
胃里也跟着突然一阵绞痛。
她脑海里突然翻滚周东南的身影，眼睛也跟着渐渐模糊。
就在姜时宜已经决定接受这种羞耻感的时候，她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个人提到她正心心念念的名字：“周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