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陆远丰坐在沙发上,静静听着跪在地上的莫城和邱瑞儿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讲清楚,两个人互相指责,相互谩骂。
赵爱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嘴里不断重复着,这么多年冤枉时宜了,让她受委屈了。
姜时宜心底一片平静,没有任何波澜,她彻底把音量关了,然后沉默看着车窗外。
泼在她身上这么多年的脏水,终于彻底澄清了。
所以,这么多年,她隐忍着把这件事带来的委屈吞进肚子里,不是不反抗,只是在等反抗的时机。
一个可以对伤害她的人一击致命的时机。
远处,暗沉沉的地平线上隐隐有了一丝光亮,应该是太阳快要升起来了。
她陇紧了身上的大衣,用手指在车门玻璃上画了一张简单的笑脸。
倏然之间,她突然想起来。
在池子骞闲置的房子里,一个头盔被放在透明玻璃展示架里。
那个头盔……
如果她没记错,是第一次见池子骞的慈善拍卖会上见过的。
高峰隐退的 nd 的头盔。
她静静愣了几秒,然后突然无声勾了勾唇,把手机关机,和撵灭的烟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池子骞给姜时宜买了两张车票,分别是往北和往西北。
她随便选了一张上车,又随便找了一个中途车站下车,然后换了自己准备的另一套证件。
不知道为什么,她更想去南方。
去温暖的,更靠近台南的地方……
一个心心念念想要逃跑的人,怎么会没准备全新的证件呢。
她用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没人知道的新身份重新买了票。
一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