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在指尖缓缓转动,目光深邃如潭,透着沉静威严。
钮祜禄皇贵太妃坐于侧旁,虽微垂着眼,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度。
她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目光掠过帘幕,似有深意。
孙德海尖细的嗓音划破沉寂:“柔贵人到——”
柔则缓步走进大殿,她身着一袭天青色宫装,腰间点缀着同色流苏,步履从容,气定神闲。
“臣妾叩见皇太后,叩见皇贵太妃,愿二位娘娘福体康泰。”柔则俯身行礼,礼数周到却不卑不亢。
佟佳皇太后抬眼扫了她一眼,神色不动,声音低沉:“柔则,昨夜赏菊宴的菊花糕一事,本宫和皇贵太妃今日便要问个明白。”
柔则心中微微一凛,却未露分毫慌乱。
她缓缓直起身,语气平稳:“臣妾确是听闻昨夜宴席间出了些许意外,但不知为何此事会牵涉臣妾。还请皇太后、皇贵太妃明示。”
钮祜禄皇贵太妃嗤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带锋芒:“菊花糕原为钟粹宫所备,为何出现在长春宫,甚至险些引发祸端?柔贵人身为钟粹宫的主位,难道就这么不清楚?”
柔则略带惊讶地抬眼,神色如常,语气平静:“皇太后、贵太妃明鉴,臣妾虽暂为钟粹宫主位,但昨夜的宴席糕点皆由御膳房备制。至于为何糕点被调换送往长春宫,臣妾确实不知。臣妾不知此事为何会与臣妾有关,实在令人不解。”
佟佳皇太后将佛珠轻搁在膝上,目光如刀般锋利:“不知?不解?柔则,这‘不知’、‘不解’,未免说得太轻巧了。莫不是想以此撇清干系?你身为钟粹宫主事妃嫔,岂能不知其中缘由?”
柔则柔则心下警觉,微微俯身,声音恭敬,心中暗自冷笑,脸上却未露分毫异色,垂下眼睑,语气恭谨:“臣妾不敢欺瞒。昨夜宴后,臣妾便命人暗中查探,这才发现一些可疑之处。为了不冤枉无辜,臣妾特将线索整理后呈交皇太后查阅。”
她将匣子恭敬递上,顿了顿,语气柔和却暗含锋芒,“臣妾无意揣测他人,但事关后宫安宁,臣妾以为,这菊儿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佟佳皇太后示意孙德海打开,取出其中的东西。
匣中是几张详细的记录,记载着糕点的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