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将桶“咚”一声砸在桌上,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初禾听见那两人气急败坏地,用毕生所学国粹骂她,散布她的谣言:

    “大家快看!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初禾,勾引自己哥哥!把自己哥哥名声搞臭,不得不躲到国外去的狐狸精!”

    初禾沉默而冷静,一步步走出窃窃私语的人群。

    这一年,她就是这样一步步独自走过来的。

    小小的闹剧,在偌大的场馆里并不算什么,很快又恢复歌舞升平的宁静。

    初禾却没有心思再玩乐。

    她坐在窗前,补了会儿妆,透过玻璃窗的倒影,她看见哥哥和一身形颀长如玉的男人,从旋转楼梯下来。

    迟叙温煦的嗓音:“小禾,怎么坐在那?过来。”

    初禾连忙合上粉饼,转身朝哥哥走去。

    在迟叙面前,她始终是那个明媚如初的小太阳。

    但当走近的片刻,初禾看清了迟叙身边男人的脸。

    当下的霎那,她脑海中闪过嗡的一声。

    世界有种失重般的安静。

    一秒钟后,便是腥风血雨。

    球状闪电激烈划过她的大脑,将她的理智全盘吞没。

    初禾从未想象过,会在23岁时看见,她的炮友和哥哥站在一起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