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就是小禾的哥哥,久仰久仰。在美国,我们应该见面聚一聚,结果时间都没对上。”

    程墨京懒洋洋地倚在那,挑眉的瞬间,眼神迸出几分凌厉:“小禾是你喊的?”

    孟北修一愣。

    这外人都传迟叙温文尔雅、待人谦和,他怎么见到的是一头带着戾气的野兽?

    他转了下眼珠:“我对初小姐很满意,一时高兴过了头。”

    初禾抓紧桌布,嘴唇抿到发白,瞪着程墨京。

    她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您喝酒。”孟北修请服务员开了酒,给程墨京倒了一杯。

    孟北修看见他手腕上的表,百达翡丽的那款限定,世界上仅有三块。

    原本以为,迟家和孟家阶级相同。

    甚至,迟家还要仰仗孟家的生意。

    现在看来,迟叙这些年捞的油水也不少,闷声发大财。

    程墨京随意点了几个最贵的海鲜菜。

    孟北修默默算了下,得将近六七万,他一阵肉疼。

    孟北修陪笑:“不是,迟先生,我们就三人,你点个海鲜全宴也吃不完。再说,海鲜性凉,女孩子吃不好。”

    程墨京淡淡睨他一眼。

    不笑时,眼尾跟淬了冰似的冷漠。

    他没说什么,合上菜单,“刚才在聊我?”

    孟北修立刻心虚,看了眼初禾:“在感叹您和初禾感情好呢。”

    初禾平复了心绪,顺势补了句:“孟先生说,哥哥很懂得享受。还夸我,被哥哥养得水灵灵呢。”

    孟北修眼神一颤,脸颊泛起苍白。

    这女人,居然一边装无辜,一边把他往火坑里推。

    孟北修心虚,骤然感到一股幽森的寒气从旁边飘来。

    他不怕迟叙的。

    但不知怎的,眼前男人周身萦绕散发的气场,令他心惊胆战。

    程墨京扯了扯凉薄的唇角,晃了晃杯中的酒:“孟先生嘴上不积德啊,不怕家底被损光?”

    “你误会了,我跟小初纯纯开玩笑呢。”

    提及家世,孟北修又自信起来,“我家底,你知道的。前阵子评选美国华人富豪榜,我孟家正好在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