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在初禾心里,迟叙和程墨京是不一样的。
迟叙会无条件不计回报地对她好,这些恩情她会记在心里,日后滴水相报。
但程墨京不同。
说到底,她认为他只是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外人。
他倚在椅子里,转动着身子,微妙地看着她:“我是你哥的朋友,你就可以这样?”
初禾抿紧唇瓣,被他审视得无地自容。
屋内暖气开得很足,她仍觉得浑身冰冷,凉气往皮肤里钻。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她的心情疲倦又复杂,像一颗充到满溢的气球,再多一点就会爆炸。
她垂下睫毛,一颗眼泪不轻不重砸在程墨京的拖鞋上。
他的手松开,移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那张惹人怜爱的脸。
此刻泪眼婆娑,眼底浮着一层碎星辰,像朵迎风欲坠的娇花。
他喉结轻轻动了动。
眼中戾气淡了些。
他想,自己是不是对她凶过了头。
他还没说话,初禾已经擦了擦眼角,哑声道:“对不起程先生,今晚打扰了,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她说完,回房间换了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夜色浓郁,周熙刚办完事,从赌场回来,就见到初小姐眼眶红红地离开。
他在车里愣了下,紧接着接到了程总的电话:“晚上不安全,跟着她。”
周熙又掉转车头,远远随在后面,直到初禾打车回到学校,他才返程。
周熙回到程墨京家,听见老板在跟人打电话,那咋咋呼呼的声音,一听就是林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