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捏紧了茶杯,每每听到这个故事,都觉一阵刺鼻的惋惜。

    “这些年,无极画师已经老了,有人传他身患绝症,不久于人世;也有人传他即将退出画坛,颐养天年。那这幅画,是无极大师凭借对女儿的记忆,勾勒出的画像。羊尾辫,漂亮的舞鞋,都是支撑着无极画师一家寻找女儿的动力。”

    拍卖官说到这,都忍不住眼角微红,为之动容:“起拍价为五百万。”

    或许是故事感人,大家瞬间纷纷举牌报价。

    初禾听见耳边,文斯远轻声问她:“喜欢这幅?”

    她“嗯?”了声,才意识到自己失了神。

    初禾低声道:“我有点好奇,这是自己女儿的回忆,为什么他不将画自己收藏,反而要拍卖呢?”

    文斯远耸了耸肩:“或许他已经慢慢放弃了吧,毕竟这条路很难走,耗时耗心耗力。”

    报价到七百万时,文斯远举了牌子:“八百万。”

    “现在文先生报价八百万,八百万一次,八百万第二次……”

    这时人群里缓缓举起一只牌子:“一千万。”

    那低沉悠淡的声音,初禾再熟悉不过。

    人群纷纷惊讶望去,她的目光也夹在其中。

    不起眼的角落里,程墨京举着牌,身上落满了漆黑阴影,但唇角的笑意隐隐可现。

    文斯远隐隐握了下拳,随即举牌:“一千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