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初禾会声嘶力竭,但她平平淡淡的一句请求,像从心脏里掏空了说出来,让安无极无法拒绝。

    他缓缓叹了口气:“爸陪你一起去。”

    “我们也去。”

    程爷爷拍了拍吴鸢雅的肩膀,淡声道,“哭是没用的,初禾丫头都比你坚强,把眼泪擦一擦,我们一起去码头,等墨京回家。”

    车子驶到距离码头两公里处,便拉起了警戒线,非家属不得入内。

    乌泱泱一圈记者围在线外,只要有一辆车经过,便瞬间扔下手里的汉堡、手机、纸牌等,蜂拥而至。

    安无极的车也被围堵了,一时之间水泄不通。

    初禾看着那些不断撞着玻璃的黑炮筒,胸腔激动地起伏,恨不得冲下去和这群吃人血馒头的蛇鼠干架。

    他们在车内等待警方疏通,很快,警戒线内来了增援。

    远远跑来一个人高马大的身影,简单的灰t黑长裤,露出的胳膊肌肉仿佛能拎起三四个人。

    是谢瞻。

    看见谢警官的瞬间,初禾紧绷的心弦也松弛了下来。

    谢瞻领着一帮人,二话不说冷脸清场,他向来是人狠话不多只埋头干的类型,一胳膊抡走个,甚至差点没把记者的炮筒砸了。

    “你这是哪来的野蛮警察?我告诉你,我这个是德国进口的,二十多万……”

    谢瞻夺过长炮筒就扔进旁边的臭水沟里:“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去陪你的二十万。”

    他眼底浓浓阴雨欲来的神情,一副极度不好惹的态度。

    以暴制暴,以流氓制流氓。没人敢再说话,纷纷自动让道。

    开进警戒线内,初禾将车窗打开了些,又咸又冷的海风瞬间灌了进来。

    码头的天气一直不好,阴沉沉的颜色,像打翻的芝麻糊。

    初禾的心情就和这阴天一样,不见太阳。

    谢瞻站在车窗外,两人视线无声交汇了下。

    谢瞻大概是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回到京城码头,负责此事。

    一天一夜没好好休息,他神情有几分憔悴。

    “都还好吧?”谢瞻问了句,顺势摸了根烟出来,含在唇边。

    又想起她的身体,便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