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牧白神色微讶,后退两退,又深施一礼。
“牧白从未有过退婚的心思,此番前来,也是关心郡主,我对郡主之心,可昭日月!”
他举起手,神色严肃庄重,字字落地如金:“我齐牧白向天起誓,必对郡主一心一意,绝不辜负!”
苏定秦和苏怀山互相对视一眼。
苏怀山脸上露出笑容,对齐牧白的表现很满意。
“好,齐状元,我就知道,你饱读圣贤书,又得皇上钦点为状元,必是人品贵重,纯良高洁。”
“知意在屋里,砚书也在,你去看看她吧。”
齐牧白点头:“那我就先去看看,稍后吉时一到,还要去游街。”
“好,好,”苏怀山一边说,一边亲自给他掀起帘子。
昨天他对齐牧白还是不怎么满意,毕竟只是个状元,苏砚书又说会外放,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对苏家有助力。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谁知道苏知意会出这个事儿。
双腿残废,现在又浑身是伤的被人扔回来,贞洁……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能配上状元郎,已是走运。
齐牧白不知他心里百转千回,迈步进屋,一眼看到脸色苍白,满眼是泪的余笙笙。
余笙笙的泪,是刚才被苏砚书掐过之后,乍一吸入空气,忍不住呛出来的。
齐牧白一怔,双手不禁握紧,呼吸都停了停。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余笙笙,那刚才起誓表忠心的话,岂不是也都被余笙笙听到了?
“笙……”
他嘴唇刚一动,字节还没有发完整,苏砚书冷声问:“你来干什么?”
齐牧白回神,看向床榻:“我来看看郡主,听说她生病……”
“听说?听谁说?”苏砚书转到苏知意床边,挡住齐牧白的视线。
他心里的怒意隐隐快要压不住,这个齐牧白,竟然就这么闯进屋里来,这可是知意的闺房!
“我是听太子殿下说的。”
齐牧白的回答,又让苏砚书心头一震。
太子殿下?齐牧白什么时候私下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又怎么知道苏知意的情况的?
余笙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