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管贺宴行的儿子?”陆知衡哭笑不得,“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你这侄子倒是亲你亲得不行。”
陆知衡是见过几次贺一鸣的,好像是去年还是前年,小小胖胖的一团,缠着贺宴川就小叔小叔叫个不停。
“不管,和我无关。”
然而话音刚落,一个电话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贺宴川接听了,那边传来贺一鸣虚弱的声音。
“小叔,阿姨说你不要我了。我快不行了,胸闷气短,呼吸不上来,头还晕。家里人都不在,我只有小叔了。”
奶声奶气的,可怜巴巴的。
贺宴川纵然再怎么铁石心肠,听见这样的语气都心陷了下去。
“知道了,撑着。”
“好,我撑到小叔来。”
看到贺宴川起身,陆知衡问:“刚你不是说不关你事吗?”
“小孩无辜。”
“别说,你还怪有爱心。”
陆知衡陪着贺宴川一起去了医院,因为晚上他和还要陪同贺宴川去一个应酬,刚好就一道儿了。
路上,陆知衡开车,贺宴川坐在副驾驶座上,乏力得捏着眉心。
“你昨晚没睡好吧?”
“嗯。”
“不会又跟那位鬼混了一晚?”
“你的措辞能再文明一点?”贺宴川皱眉瞥了他一眼。
“话糙理不糙,你这不就是鬼混吗?又要睡,又不负责。”
贺宴川的脑中忽然浮现了阮柠的身影,那张在情深时会害羞得脸红的脸,和那个放浪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贺宴川打开了一点车窗:“她的觉悟很高,比你高。”
“觉悟高那是因为人家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生没退路。她有的选吗?”
“你好像挺为她打抱不平。”贺宴川略微眯眼。
“你放心,我没有抢朋友女人的癖好。”陆知衡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贺宴川知道了自己出卖他的事情。
“你也骗不走她。”贺宴川习惯性得摩挲把玩着手上的戒指。
陆知衡冷哼了一声:“这么自信?万一她攀上了别的男人呢?虽然说像你这样有钱有权势的不多了,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