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行坐到了滚滚的身边,威逼利诱他好好吃饭。
抬眸的时候,阮柠撞上了他的目光。
阮柠眉心微微皱着,如坐针毡。
贺宴行的眼神中仿佛有了得胜的感觉,他将一碗汤放到了阮柠面前。
“我提醒过你,你还是要来。”
“我是贺宴川的人,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阮柠这句话是在针对贺宴行。
她的眼神坚定,似是不容人置喙。
阮柠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决心,这句话像是要跟贺宴行撕破脸一样。
纵然贺宴行帮过她好几次。
“他都没给你身份,你倒是给自己贴上标签了?”贺宴行似乎是笑了一声。
阮柠转过头,透过落地窗看到了贺宴川的身影跪在那边,她如坐针毡。
“你们真的要他跪三个小时?”阮柠问。
贺宴行压眉:“从他十岁进贺家开始,这样跪着的次数,不下十次。对贺家家法,他应该有经验了。”
阮柠心惊。
从十岁开始?
贺宴川这些年在贺家,过的都是怎么样如履薄冰的日子?
今天他是自己跪过去的,那之前呢?
一个十岁的孩子懂什么?!
面对一个陌生的大家族,当年的贺宴川,一定很害怕。
贺宴行忽然放下了筷子,看向阮柠,他一双沉稳的眼中掠过了一丝戏谑。
“你很喜欢同情别人?”
阮柠听见这话,仿佛是在被人指着鼻子说是圣母。
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
大概因为从小的遭遇坎坷,她自顾不暇,更不会对别人的事情上心,有功夫去同情别人,还还不如怜悯自己。
但是她看到贺宴川受罚的时候,根本无法坐视不管。
阮柠忽然起身,滚滚仰头看着她:“漂亮阿姨,你要走了吗?”
滚滚伸手牵住了阮柠的手臂。
贺家人那边正在聊天,没有注意到这里,贺宴行抬头看向站着的阮柠。
“阮柠,想清楚。贺宴川现在四面楚歌,选他不是明智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