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素。但是身上总有干净清冽的味道。
和孟阮截然不同的性格。
一个像是雏菊,一个像是玫瑰。
“你是不是太心急了。”贺宴川反驳,“明天周六,民政局不开门。”
阮柠没有搭话。
贺宴川沉默了几分钟后,哑着声音开口。
“我十岁那年,被贺有鸣带回家。所有人都给我白眼,在明鹤堂这个院子里,我不知道跪了多少次。”贺宴川的口气很寡淡,但是却让阮柠触目惊心。
“他们为什么罚跪你?”
“因为我是私生子,不配姓贺。也因为我是私生子,我做什么都错。”
阮柠不敢想,一个孤身前来贺家,连儿子身份都不配有的私生子,那些年得过得有多艰难。
“虎狼环伺,所有人都恨不得我死。”贺宴川扯了扯嘴角,一脸的无所谓,“车祸,绑架,溺水。能做的梁美姻都做了,可惜我命硬,活到了现在。”
触目惊心的话语,却从这张漫不经心的口中说出,阮柠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惊肉跳。
贺宴川很少和阮柠说这么多话。
他们之间似乎永远只有在床上纠缠,从不交心。
今天不同。
“其实你嫁给贺宴行,是个不错的出路。”
阮柠皱眉。
“他是贺家长子,有继承权,名正言顺。只可惜,他没有我帅,也没我厉害。”
阮柠听见后半句话,顿时觉得这才是他的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