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事多,项明峥从纽约回去,就被大大小小的会议塞满。
作为华耀最大的股东,集团的这些会他不得不参与。
会议结束临时去了一个酒局,虚与委蛇半晚上,项明峥喝多了。
京市的深冬夜晚寒风冷冽,项明峥站在酒店门口等助理去开车,嘴唇被冷风吹得薄红,一个人时,他脸上只有厌世冰冷。
助理将车开了过来,见大冷的天,项明峥只穿着衬衫,手里拎着大衣往这边走。
车子停下,助理忙下去,刚碰到他的胳膊,还没扶人,就察觉到冷意,“项先生,去车上吧。”
项明峥没让他扶,“我走一走。”
大冷天还要散步?
助理不敢强行带,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拽动一个一米八几的人,只能跟在他身后走。
走了一百多米,从酒店门口到了花坛边,项明峥停下了,“车呢?”
助理说:“在后面呢,您等一会儿,我去开。”
助理小跑着去开车,将车停到项明峥身边。
项明峥看着眼前的宾利,“怎么是这种,那个小车呢?”
“?”助理懵了一下,“项先生,什么小车?”
项明峥按了下发胀了太阳穴,人似乎清醒了一些,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助理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项明峥靠在后座,闭着眼睛休息。
记忆里,有一次他也是这样,开完会一个人拎着西装走。
一辆电动车在他身边停下,车上是一个年轻的女生,有过一面之缘,他记得她是申大的学生。
女生见他在偏僻的工业园区走路,以为他车坏了,小心问他,需不需要她载他一段儿。
他看着那承重明显不太行的小车,看了一眼温和白净的女生。
英俊的脸上表情很淡,半晌点头。
坐上女生后座的时候,他单手拿着手机,给司机发信息让他别跟着了,先走。
那时候天气没这么冷,四五月份阳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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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纽约是个暖冬,十一月中旬依然没有落叶,从公寓的窗户看出去,天气晴朗的时候仍然像秋天。
沈徽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