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想着措辞,“你年龄挺小的,以后还有那么长的人生,求学、工作,带着一个小孩儿做什么都会受限。说实话,项明峥他……真的不值得。”
“这也是他的意思吗?”沈徽林问。
“他?”
“项明峥。”
“他之前不知道,也没参与这件事情。”温迪停顿一会儿,说:“刚刚知道了。”
沈徽林又看向了车前的位置,挡风玻璃上还有没落干净的水渍。
“孩子或许会让我受限,你说得很对。”沈徽林说:“可是迄今为止,分开了四个小时,我几乎每分钟都在想,她有没有哭、按时喝奶了吗?被突然带到别的地方,会不会害怕。”
她声音不高,温迪听得心里莫名一揪,但是她也没办法。
她不清楚沈徽林和项明峥有怎样一段过往,可是很显然,现在已经变成了沈徽林不能脱身的烂俗事故。
半晌,沈徽林问:“你有项明峥的联系方式吗?”
听到询问,温迪目光停顿了一下。
思考沈徽林要联系方式这个举动背后的含义,又想起来这儿之前项明峥轻描淡写那句“如果有需要,她会主动来找我。”
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阻塞在喉咙里,温迪恍然大悟,半晌不知道说什么。
那句“你想让他帮你吗”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温迪问:“你没有?”
“微信删了。”沈徽林说:“他的电话号码,我不知道。”
相处了两年,她也没问过。
温迪挑眉,有些意外,心里产生了一种“这两人真的是正常交往的情侣吗”的疑问。
她告诉沈徽林,项明峥和父母的关系很微妙,或许真的会帮她。
车子在上西区的一座住宅区停下。
项明峥下车,关上车门,仰头看了一眼灰白色的建筑,问旁边西装笔挺的人:“就这里?”
ax是附近律所的律师,临时被朋友叫出来帮忙。
看着一直少话的年轻男人,回答:“是的,a栋五楼。”
项明峥收回视线往住宅区内走,ax紧随其后,边走边介绍,“le不久前刚搬来这里。”
“le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