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被尾随的危险,她慌乱开始跑,在脚步声靠近时,张口喊了一句“救命”,巷子外是一条马路。
一辆车快要撞到突然冲出来的女生,突兀的停住了。
她绕到了车的另一侧,隔着车窗她看到了后座的人。俊秀的男生靠在座椅里睡觉,被吵醒之后掀起眼皮看了过来。
她抬手敲了一下车窗,过了一两秒,车窗降了下来。车里的人,长了一张过分好看的脸,神情却冷漠又厌倦。
她顾不了太多,跑得呼吸不稳,带着颤音求助,“有人······有人跟踪我。”
他没什么表情的看她,矜冷的目光短暂停留,很快又移开了。姿态高高在上到不可接近,她隐约意识到自己求助错了人。
沈徽林转身欲走,看着那男人还站在巷子口张望,又不敢走。
车里的人侧头看了一眼,突然从另一侧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径直走向那个尾随的男人。
雨幕之中只有暴力的拳脚和哀叫。
他回来了,坐回了车内,也让沈徽林上车。交代开车的人,“先送她回家。”
开车的男生看起来和项明峥同龄,极度的紧张之中,沈徽林没有看清他的脸,不知道他是陈正南。
梦境停留在她下车,挥手说“再见”的那一刻。
那天的雨一直没停,她站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回头和车后座的人对望。
只是那里坐着的已经不是冷戾的男生,而是项明峥现在的样子,一身西装、散漫矜贵。
潮湿的雾气没有散尽,沈徽林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身上的毯子有一半滑落在地上,她靠着沙发坐了起来。身体还是带着隐秘的酸痛,沈徽林抬手摸到了自己的小腹。
她轻轻呼吸,侧头看着天光大亮的窗外。
沈徽林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出门去了离公寓最近的一家药店,买了事后避孕药。还是有些不放心,哪怕好几个医生已经给了确切的诊断。
除了那点对待感情的天真,在沈茂良的教导下,她一直都认可实用主义。能拼尽全力准备一场考试、获得一次机会,也能快速摒弃不必要的情绪。小时候她因为要好的朋友欺骗算计了她而大哭,沈茂良温和冷静的告诉她,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