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心而论,好像还真不太一样。
韩裕握着酒杯,看着包间内闪动的灯光,一个年纪稍长的贵宾怀里搂着年轻的妹妹,拿着话筒唱歌怀旧,一首歌被这人唱得感情充沛节奏全无。跑调跑到天边儿去了,最后一声吼完,众人纷纷叫好鼓掌。
此起彼伏的掌声自然不是为了公鸭嗓,权势才是让人拍手叫绝的好玩意儿。
都在一起混,项明峥为什么就会被别人高看一眼?韩裕心不在焉的想,还是因为项明峥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子。所以,哪怕项明峥性格漠然,坐在这里一言不发,也照样有人将他奉为座上之宾。
来这里的人,有人为玩乐、为结交。关系网络层层叠叠,私交能办的事情就不走公共流程,酒局上能谈妥的事情,又何必拖到其他场合。
项明峥却也不完全是因为玩乐、结交。
韩裕和项明峥认识二十多年,几乎是一起长大,清楚项家二公子绝不是清高君子,但也不是酒色之徒。天天和他们混在一起,可能仅仅只是因为无聊。
“无聊”,听起来有些好笑。可偏偏项明峥就是命好,生来拥有的东西太多,金尊玉贵的长大,几乎没什么野心,什么都不缺,也什么都不在乎。
没目标、没追求,便只剩下无聊孤独。他经常在人声嘈杂的环境里,安静坐几个小时,也不想一个人待着。
只是原本应该继续浪荡下去,在纸醉金迷中荒度人生的人,近来发生了一些转变。订了婚、进了中宇、很少再和他们混在一起。
察觉到好朋友放慢了腐烂的速度,韩裕不太爽。
这种不爽在一年前也滋生过一次。那时候项明峥身边出现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学生,人声纷扰的酒吧,她看着项明峥的目光温柔又清澈。
说来也好笑,对一个渣男给人、又给爱。
那段时间,项明峥相当沉溺,带着人度假游玩、送房子给人脉,韩裕差点以为项明峥被拴住了。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养在身边的小玩意儿,两年时间也就腻了。
断了分了,项明峥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韩裕慢慢抿了一口酒,问低头看手机的阮澈,“你二哥最近在忙什么”
阮澈没抬头,“不知道啊,我也很久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