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反而是自己。
沉默是最容易看出一个人的无奈，孟启凡见她在犹豫，微微叹息道，“就非得在这个时候走？”
黎夏点了点头，“我会在离开之前，解决目前这个问题。”
“我就知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孟总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提前回国这么久都解决不了问题，原来你是等着用‘解决方法’跟我谈条件。”
“孟总，解决问题的办法我没有保留，更没有跟你谈条件，我这样说，这样决定，是在为公司负责，为自己负责而已。”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是我得告诉你一个不争的事实。”孟启凡表情严峻看向她，冷言冷语：“你要走可以，但是你必须要想明白一件事，离开公司，你以前所做的努力，就什么也没有了。”
两人在一起聊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拉锯战，她知道孟总不想让她走，可是她答应过黎冬会离开公司，更何况远方的阿曼德需要她，她不能对朋友见死不救。
从房间出来的那瞬间，黎夏如释重负地倚靠在墙上点了一支烟，心想的是，总算一切还顺利，接下来只要等傅雷明的好消息了。
楼下，景南在酒店大堂等着黎夏，恍惚间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是杨舒怀，另一人便是在明华饭店遇见的那个男人。
她仍然清楚地记得，那天被赶出饭局后蹲在楼梯里哭，他推开楼道的门走了进来，给她递了一小包带有香味的纸巾，半蹲在她面前说“小姑娘，再哭就会变成丑小鸭的。”
景南偏了头，继续玩手机，以为他们不会看见自己，没想到两人一眼就看见了她，杨舒南只觉得天大的巧合，忍不住上前往她坐的方向走。
而下一秒，杨舒怀也往景南坐的方向迈出脚步。
杨舒南微惊，忍不住拽了他的胳膊，“哥，你认识她？”
“嗯。”杨舒怀看出他脚步的方向，“你也认识她？”
“不认识。”杨舒南补充，“上次跟你说过，明华饭店楼道里，哭得挺惨的一丫头。”
他不咸不淡地说：“估计是挨训了。”
杨舒南有些着急，“哥，她是谁啊，你怎么认识她的？”
“黎夏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