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着血迹。

    落荒而逃也好,自觉让位也好。

    这段感情从来都是她一厢情愿唱独角戏。

    休息区隐约传来说话声和女人的笑音。

    任灯避开休息区,绕进了里面的包厢通道。

    通道转角处传来声清脆打火机声响。

    火星明灭。

    随轲往唇边送的烟重新垂落在腿侧。

    任灯目不斜视从男人面前经过。

    随轲凝着眼前那抹带着狼狈和失魂落魄的身影良久。

    烟蒂燃尽燎手,随轲低头捻灭火星,眸色暗沉不明。

    空气里氤着浓浓的酒气。

    任灯想,这个夜晚真是糟糕透顶。

    明津泽打电话过来时,她借口想起车上有衣服,去换衣服了。

    “还回来吃蛋糕吗?”

    “不了。”

    “那我给你叫代驾——”明津泽的声音忽地有些远,像是手机被拿远。

    ”我让司机过来找你。”

    耳边响起谈知沥的声音。

    任灯望着街道上的霓虹灯,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已经坐上出租车了。”

    以往每次出来喝了酒,她都会用他的司机或蹭他的车回家。

    电话那端没再有声音,她挂了电话。

    对上出租车司机的询问目光。

    “去日出。”

    任灯低头看着半干的裙摆和沾着水痕的鞋子发出浓烈酒气,似有蚂蚁在身上爬。

    在回家换衣服和去买醉,她选了后者。

    酒液在高脚杯里微晃,任灯倚着吧台一饮而尽。

    调酒师重新给她续了杯。

    这家清吧是宣珍众多前男友中的某个前男友开的,场地熟悉,离家近。任灯在外边喝酒从来都是浅尝辄止,只敢在家里放肆的喝醉。

    日出的酒没有家里的酒好喝,但是驻唱的声音她喜欢。

    左耳是舞台上歌手翻唱《我们的时光》,低低的嗓音唱着很是好听。右耳是宣珍在电话里的怒骂,“任灯,你非他谈知沥不可吗?”

    “他心间上的白月光回来了,你二话不说把位置让了出去,这会儿自己躲着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