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碰到盘中秋葵,面前的菜便被自家母亲转走。

    傅湾用公筷,热情地给随轲夹菜。

    任灯默默看了眼随轲碗里快要冒尖的菜。

    照自家妈妈这个夹菜速度,随轲吃完得撑死。

    她放下筷子,笑得不露声色。

    长辈们在聊天,任灯已经吃得七分饱。

    下一秒,秋葵被随轲用公筷夹进自己碗里。

    任慷看见,笑得温和。

    秋葵到碗里的频率基本上是任灯自己夹菜的速度。

    有人服务,任灯索性低头吃菜。

    她吃得认真,聚焦点和话题中心就不会落在她和随轲头上。

    耳边是昭姐和随家大哥聊自己的花艺工作室。

    倒扣在桌上的手机有新消息。

    任灯低头编辑信息。

    字打到一半,便听到随老爷子止不住的咳嗽。

    随老爷子用手帕捂住嘴,笑着摆手:“老毛病了,无碍无碍。”

    鲜红血迹在手帕上留下乌云。

    傅湾和任慷已经起身。

    这顿午宴并没有在随老爷子呕血后草草收尾。

    随老爷子坚持要把这顿饭吃完。

    老爷子的主治医生今日也跟着一起来了,以备不时之需。

    现下就在车里候着。

    随老爷子没有向任家人隐瞒自己的身体状况。

    医生说,也就这两三个月的时间。

    “来之前,我还和钺小子说怕我这身体不争气,不能留下好印象。”

    任慷和傅湾对老爷子拖着病体仍登门拜访,十分动容,“老爷子这般隆重郑重,我和阿湾也怕没招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