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意会到随轲问她会不会晕倒,指的是晕血。

    看着被用力关上的房间,随轲微阖眼眸。

    下一秒,他抬手摸了下鼻子。

    从卫生间一身清爽出来,任灯开了紧闭的房门,抬眸正对上端着托盘过来的随轲。

    托盘中的红糖鸡蛋酿氤氲着热气。

    任灯愣了下,“你刚去煮的吗?”

    随轲漫不经心问,“感动?”

    任灯微笑,“碗里的荷包蛋很漂亮。”

    随轲挑眉,“看在荷包蛋漂亮的份上,赏个脸喝点。”

    任灯看着这碗甜度超标的红糖鸡蛋酿,有些下不去嘴。

    随轲见她不动,“喂你?”

    任灯差点被口水呛到。

    随轲神色认真不似在开玩笑。

    任灯忙拿起调羹喝了了口。

    她怕甜,这碗甜度实在感人。

    看着浮在碗里的荷包蛋,任灯低头吃得缓慢。

    随轲看她吃得艰难,挪走了碗。

    四目相对。

    任灯想到自己煮了没熟的面,那么大一碗,随轲面不改色连汤都喝了干净。

    她还能吃。

    任灯想重新把碗挪过来时,随轲已经端起碗,不过十几秒功夫,碗里红糖水已经见底。

    她吃剩下的半个荷包蛋,随轲面不改色咽了下去。

    任灯睁了睁眼睛,“给我煮的你为什么要喝?”

    随轲波澜不惊掀唇,“不喜欢不要勉强。”

    任灯辩驳,“我没说不喜欢。”

    这话说出来,她心虚得自己都不信。

    宣珍站在门外清了清嗓子。

    再不出点声,真成空气了。

    她懒懒倚着门对随轲说:“老爷子让我过来喊你。”

    随轲走后,宣珍也没进房间,朝任灯说:“宴席快结束了,我一会儿就和大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