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是禽兽。”

    第二日,任灯醒来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她撑着酸软的四肢百骸坐起,看向透过窗帘隐约可见的阳光,抓了下头发。

    惺忪眼眸带着刚睡醒的松懒。

    嗓子干涩。

    她掀开了点被子,低头。

    看到身上除了脖子,都落满了印记。

    她揪紧了被子。

    王八蛋,混蛋,禽兽。

    昨晚的随轲,简直不知疲累。

    房门被推开。

    看着逆光朝她走来的随轲,任灯重新躺回被子里。

    手一抻,把被子盖住了头顶。

    随轲把手里的温水放到床头桌上。

    他拉开任灯盖在脸上的被子,“还没睡够?”

    任灯看着面前放大的优越五官,闭了下眼睛,脸上浮起热气。

    她强自镇定,撑坐起来。

    随轲把温水递到她唇边。

    任灯渴狠了。

    就着随轲的把一整杯水都喝了干净。

    “还要么?”

    任灯咬住下唇。

    昨晚随轲恶劣时也说过这句话。

    只是不是问她要不要水。

    随轲指腹带了下她湿润的唇。

    任灯张口就是一咬。

    随轲“嘶”了声。

    任灯松唇,眸心是得逞后的笑,她仰起脸:“给我拿衣服过来。”

    眉眼染上自己也不知道的娇和颐指气使。

    随轲慢条斯理看了眼留下一圈咬痕的食指。

    下一秒,他把食指抵到唇边,吻了下。

    明明是她泄愤的动作,却被随轲的举动变成了暧昧,调情。

    她瞳孔微张,落进随轲勾着笑的黑眸中。

    凝着男人不急不徐给她找衣服的背影。

    任灯捂住了脸。

    随轲给她找衣服的时间,她在床上摸了半天手机。

    愣是没摸到。

    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她裹着轻薄的羽绒被下床,拉开一半窗帘。

    灿烂的阳光刺得她眼睛有些痛。

    听到身后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