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了房东阿姨,她关上门走到最里间。
这几天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该扔掉的都扔了,还有点用的被姜娴挂在咸鱼上卖掉,剩下的行李不多,除了衣服,就只有一台稍微有些旧的笔记本电脑。
蔺元洲并不喜欢来回跑,早就说让她搬了。
这人的时间很值钱,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掌控家族和公司,连对待小情儿也是如此。
他不关心姜娴平日里需要忙什么,生活节奏又是怎样,他只在乎自己要的结果,比如姜娴应该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是不被允许有自己的安排。
而姜娴最大的好处就是她不闹且听话。
从某些程度上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算得上一桩滑稽的天作之合。
姜娴将堵在门口的箱子推到客厅里,折返回里间收拾还未整理完的一些泛黄的零散纸张。
她把那些纸张很仔细地装进透明封装袋,从外面密封上,放到手边的纸箱里。
等全部收拾好,姜娴抱着纸箱跟客厅里的箱子集聚堆在一起后,点开手机看了眼。
温复淮没有再打电话过来。
她歇了一会儿,算好时间出门。
临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束领的上衣遮不住脖子上的痕迹,又挑了件雾蓝色的高领针织长裙,外面披了同色系开衫。
确保看不出任何端倪,姜娴下到地下停车场开车前往温家。
避开了车流高峰期,一路通畅。
距离温家庄园还有一段距离,姜娴扶着方向盘,瞧见管家穿着得体已经站在大门口等着了。
姜娴不会自以为是到认为他在等自己。
他等的人是温家大少爷,温复淮。
三年前这人就出了国,一直待在北美那边处理事务,直到不久前接任温氏执行总裁一职,回国后家都没进就直奔公司。
温父昨天叫人通知,说好不容易等温复淮回来,一家人总要凑在一起吃个饭。
这其实不难让人看出,在温家,哪怕是温父这般半辈子在商界叱诧风云的人,也还是管束不了长子温复淮。
或者说,有些怵他。
温老爷子临终前将手中的权力越过温父直接交到了当年尚且十几岁的温复淮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