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掀起柔和的眼睛说:“空手而归不合适,那幅画在我能力范围内,就想买了。”
温复淮似信非信:“是吗?”
姜娴低低嗯了声。
她垂下眼眸的姿态总是可怜又弱小。
温复淮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原本给温长麟的档案袋,手工皮鞋与地面接触发出凌响,他一步步走到姜娴面前,面无表情的模样总让人想起高冷禁欲的佛子:“听说蔺元洲拍下了那幅画,你拿到了吗?”
不知为何,姜娴心跳倏然快了一瞬:“……没有。”
温复淮居高临下的看着姜娴的脸:“你当然拿不到,那幅画现在被乔砚妮挂在她的新房子里。”
“………”
一秒,两秒,三秒………
姜娴的脸上流露出错愕的神情。
她的面颊一寸寸失去血色,变得苍白。
她慢慢低头,单薄的身体似乎也摇摇欲坠起来。
温复淮忽然抬手捏住她的脸,虎口正卡在下巴处,逼迫她抬头。
温复淮眼中墨色滚动,他凑近姜娴,语气仍然是冷的:“再告诉我一遍,你为什么要拍那幅画。”
他根本不信姜娴拙劣的说辞。
他在对一件与公司运营家族发展毫无关联的事情刨根问底。
姜娴像一面被人打碎又粘起来再度打碎的玻璃。
她张了张口。
唯独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好像要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温复淮俯身去听,与她之间的距离几乎要减短至零,而这时候,他突然掀起眼皮。
隔着办公室门上透明的间隙,温复淮与门外不知看了多久的温长麟对上视线。
如三年前一样。
他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