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了。”她顿了顿,像是有点委屈:“是她诬赖我。”
蔺元洲屈指轻叩桌面,从她三言两语中分析得出:“所以你不仅没有推她,反而被倒打一耙,泼脏水了?”
姜娴闷闷地嗯了声。
蔺元洲神情复杂地上下审视了她一眼,身姿放缓后仰靠在沙发上,鼻腔里溢出轻哼:“没用。”
如果是他,温予姚下辈子都得躺在病床上。
只要人不死,一切都好说,总有感性要为现实让路的时候,温家人也得掂量。
蔺元洲打量着姜娴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不住好笑:“你跟着我三年,怎么半点仗势欺人都没学会。”
“别说我了。”姜娴张了张口,不大开心地讲。
从小环境如此,无论是在伯父家那六年,还是后来到了温家,她向来只能选择隐忍,久而久之,被欺负好像成了习惯。
没有人教过她应该怎样做,她也没有资本叫嚣。
所以遗忘和原谅成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拼凑出活得破破烂烂的姜娴。
她不想再听斥责,于是抬手捂上耳朵。
和缩头乌龟差不多。
“在外面被欺负了就跑回家里生闷气。”蔺元洲拧眉,将她捂着耳朵的双手拨下来,掐了把她的脸:“你能耐。”
姜娴不吭声。
说她没用,她有时候又格外犟。
蔺元洲冲守在门口的管家抬手,后者很有眼色的把医药箱送过来,然后退了出去。
“自己不知道处理?”他将衬衫袖口往上折了两折,骨节分明的大掌抬着姜娴的手腕,棉签沾了点药水往姜娴手上的伤口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