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
而后他打了个手势,那些人高马大的保镖砸了大半个宅子。
既是警告,也是示威。
蔺元洲手底下的人跟他久了,这种大场面见得也多,根本不会怯场,更不会对温复淮有所忌惮。
“偷鸡不成蚀把米。”温予姚讥讽地翘起唇角,她看向温复淮:“差点被唬住了,你舍得弄死姜娴吗?”
如果是这样,他大哥肯定会带亲信来,而不是一个人出现在这里。
温复淮面无表情地抬头:“管好你自己。”
温予姚翻了个白眼,随手甩了手边的一套瓷器,噼里啪啦,和她现在的心情一样糟糕。
蔺元洲抱着姜娴上车,他没有松开,一条长臂揽着姜娴的后腰仍旧要她窝在自己怀里。
然而车内的气氛很凝重,司机识相的升起隔板。
宽敞的黑色汽车四平八稳地往市区行驶,两旁的风景树一闪而过。
姜娴感觉到蔺元洲可能也没有很想抱自己,他的手虚虚拢着她的腰身,更像是随便放置。
身上宽大的黑色男士羊绒外套顾头不顾尾,外头雾蒙蒙的雨丝没有落在姜娴头发上,反而沾湿了她露在外面的脚面上。
嫩白微红的脚趾稍稍蜷缩,因为横坐在蔺元洲腿上,她的脚伸在另一边的真皮座椅上,洇出一小片儿与雨渍。
姜娴识趣的起身,要从蔺元洲怀里挪开。
她刚刚有这个动作,就被蔺元洲的大掌摁住。
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不是隔着松松垮垮披着的羊绒外套,他的掌心直接落在姜娴裸露在外的肩骨上,冰得她一个哆嗦。
“蔺元洲……”姜娴摸不准他的意思了。
蔺元洲闻声垂眸,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透着在这短短不见的几十个小时里多出的复杂含义。
不等姜娴去看里面有什么,他已然不再看她,只是淡淡道:“受伤了?”
姜娴摇摇头。
“那就闭嘴。”他语气不明的命令。
姜娴只好不再乱动也不再吭声了。
可从这里到市区至少要两个小时,姜娴终究还是瓮声瓮气地讲:“我脚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