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呼噜呼噜吃了,而后才听见姜娴问:“上次那个烧伤的女孩怎么样了?”
她愣了下,没想到姜娴还惦记着,于是抿唇劝道:“别问了。”
姜娴望着她。
护士被看了几秒钟忽然就败下阵来,她搓了搓脸,面无表情道:“她解脱了。”
解脱。
简洁的两个字好像透露出无穷无尽的含义。
姜娴的手抖了下:“没救活?”
在医院工作的人最忌讳共情,护士见得多了一颗心早就冷冰冰的,只是想起这件事没来由觉得烦:“救活了。”
她说到这里,啧了声,冲姜娴摊了摊手:“但最终的结果还是一样,没钱,她们家掏不起巨额医疗费,不治而亡。”
姜娴想起自己捐出的那笔钱:“那有了医疗费,还会死吗?”
护士拉着她的手要她坐下,指指脚底下的地:“知道这是哪儿吗?”
姜娴答:“医院。”
“错!”护士道:“这儿是人性的展厅。”
她跟姜娴说:“你安排得再周密也没用,那女孩的父母能干出让自己女儿快被烧死的蠢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你说捐钱的时候人家自然感激不尽,但家都被烧了,生活处处要钱,弄不来怎么办?自然打上你那笔善款的念头。他们那种泼皮无赖可不懂什么法,就知道眼前就是唾手可得的金钱,不伸手是王八蛋!赌的就是你们这些好心人日理万机,捐了钱肯定没工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