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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管家站在大厅门口浇花,蓦然听到了楼上书房传出来的巨大声响。
嘭嘭咚咚,稀里哗啦。
各种碎裂的声音夹杂在一起,形成暴怒又绝望的嗡鸣。
久久不停歇。
庄重严肃的书房成为一人万物的埋葬场,管家走过去时,入眼支离破碎,满目疮痍。
是物。
亦是人。
钟阿姨听见动静从外面匆匆跑上来,一颗不能承受惊吓的年长心脏这时候跳得让人心慌。
她看见眼前这位向来自持冷静的执掌人站在几乎可以称得上废墟的房间中,垂在身侧的双手鲜血淋漓,每一个指尖都不均匀的滴下灿烂的血花,刺目而鲜艳。
不知过了多久,蔺元洲缓缓抬起猩红的眼,咬牙切齿:
“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钟阿姨的右眼皮猛然跳了下。
再来到杉城,这里依旧落后偏僻。
狭窄不平的路,掉了墙皮的矮楼,不景气的生意以及麻木的人。
距离姜娴被伯父卖掉已经过去了六年。
她站在杉城的地标旁请人帮她拍了一张照片。
咔嚓一声。
镜头上留存下来的女人浅浅弯唇,看不出嘴角向上还是向下。
帮忙拍照的那人问:“你是外地人吧,旅游来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