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前的人是江靳年,她不敢怼。
最后只坐在被她团成一团的被子里,郁闷的小声嘟囔:
“不舒服!”
谁家好人舒舒服服地揉肚子。
他笑着将掌心落在她小腹上,循着昨晚的地方,轻轻按了下。
“都一天了,还这么难受?”
难受倒不算太难受了,但沈南枝怕在说了‘还好’之后,晚上再履行一次夫妻义务,所以她抿着唇角,往严重了说:
“难受,再有两天也难受。”
江靳年垂眸瞧着床上郁郁闷闷、像耷拉着兔尾巴的姑娘,眼底笑意浸出些许,嗓音低沉,大手轻轻缓缓地给她揉着肚子。
“真娇。”
沈南枝呼吸一下子顿住。
愠怒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娇什么?
矫情还是娇气?
哪个都不是好词。
本来被他揉得有点舒服想让他多揉会儿的念头顷刻间打消,很有骨气的某位姑娘推开他给她揉肚子的手,直接背对着他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躺在了床上。
“别生气。”江靳年将人从被子中剥出来,一手揽着她腰将人固定在怀里,一手接着给她揉肚子,“再揉一会儿。”
夜色渐深,主楼后面的的一栋小楼中,江庭旭望着斜对面沈南枝的房间亮到半夜的灯,眉目暗沉,一杯杯地靠在窗前灌酒。
她房间中没有拉窗帘,江庭旭依稀能看到,他只进去过两次的那间卧房,他哥轻车熟路地走进去,明亮的灯光中,沈南枝坐在床上,仰着头跟他哥说着什么。
姿态亲昵,动作亲密。
江庭旭死死盯着那边,呼吸都好像被人掐紧,攥着酒杯的手掌背面青筋暴起,浓烈到极致的嫉妒布满眼底。
这么多年,他从未有过哪一刻,这么妒忌。
也从未有过哪一分哪一秒,这么悔恨。
他和她相处那么多年,在所有人眼中他们都是心照不宣的一对,就因为他抗拒家族联姻,因为他非要逼她承认这些年并不只是联姻的情谊,硬生生将她推走。
手中的酒杯不知何时碎开,锋利的玻璃将手掌刺得鲜血一滴滴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江庭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