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碰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在洗手间,】
就打这么一行字的功夫,药效已经剧烈到,沈南枝觉得眼神都开始发晕。
就连手机屏幕,都有些打转。
她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心慌得厉害,更怕再过一分半秒,连消息都不能再成功发出去,只敲下这么半句,便率先点了发送。
看着这句话发送成功,她点开输入框,正想对顾清禾说,让她快点过来,陪着她离开,她这副样子,一个人很难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宴会厅离开。
但这次刚敲下两个字,江靳年的电话忽然弹了进来。
沈南枝愣了下,看着这通电话,再回过头看她刚才没编辑完的消息,这才发现,慌乱之中,她竟是将消息误发给了江靳年。
来电铃声急促地响着,整个人难受得似乎快炸开,沈南枝无暇再多想,迅速点下接通。
刚将手机放在耳边,话筒中就传来江靳年的询问:
“枝枝,在洗手间是吗?”
腿软得已经开始站不住,沈南枝撑着盥洗台缓慢蹲下身,她没有心力去想,这个时间江靳年应该还在飞机上或者刚下飞机正和公司高层开会,怎么会有时间看消息。
胸腔中撕扯着的燥热和鼓动着理智渐失的慌乱让她死死攥紧手机边缘,从发现中药到强撑着冷静给顾清禾发消息的强自冷静,在接到江靳年打来的电话、听到他声音的这一瞬间,那种说不出的慌乱害怕夹杂着委屈一齐间涌上来。
就连开口回话的声音,都带上几分她自己没有发现的鼻音和哽咽。
“……在洗手间。”
听到她低颤竭力忍着呜咽的声音,江靳年声音顿了一刹,他用最平静温和的语气一边安慰她,一边迅速让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淮海市。
“枝枝,别怕,不会有任何事。你身边有我安排的随时保护你安危的保镖,他们就在宴会厅外,你先跟我说,你在几楼的洗手间,好吗?”
沈南枝想压住嗓音深处没出息的哽咽,但她真的好难受,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难受的整个人快要炸开,恨不得用脑袋狠狠撞墙。
但在江靳年的安抚下,她用尽全力掐着掌心,努力将具体位置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