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锦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是沈家的千金,我也是孟家的大小姐,在十年前,孟家的地位不及沈家,我不如你。可十年后,沈家衰败,孟家兴盛,我仍旧不如你。”
“同样的出身,可我永远没有时刻视我为重的父母,更没有护我、宠我、只想我安好的哥哥,我唯一的价值,就是给重男轻女的家族谋一门对孟家有助力的联姻,成为他们权利的牺牲品。”
就像现在。
孟弈安靠不上了,她爸想起她来,想起她这个能和人联姻的女儿来,将她的婚姻和未来当成明码标价的筹码,为孟氏争取可以苟延残喘的机会。
所以,她怎能不恨。
怎能不妒。
她恨极了沈南枝。
也妒极了沈南枝。
她从出生就拥有了她永远都得不到的东西,她一日日地争,一年年地抢,却什么也抢不来,最后落得个自己狼狈摔进淤泥里的下场。
孟家破产被淮海世家权贵除名的消息,很快在圈子里彻底传开。
自那天在停车场之后,沈南枝再也没有见过孟时锦。
听说孟松带着全家去a国后,孟时锦很快就被家里安排着与a国华裔的一位公子哥定下了婚约,岌岌可危的孟氏在这桩婚姻的助力下,勉强在a国有了一点地位。
至于这桩只有利息的表面联姻会不会长久,孟家在国外能否真的能在已经饱和的市场中勉强稳住脚跟,圈子里那些看热闹的人并不清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以后的淮海市,再也没有曾经靠着吸食沈氏的血肉而蓬勃发展起来的孟家。
r国研究所被提上日程后,几大学校的泰斗教授都在创立研究所的相关事宜,实验室这边的实验短暂告了一段落。
沈南枝每天除了上课、看论文和做沈淮砚给她布置的任务,再也没有了别的事。
转眼,盛夏来临。
气温一天天热起来。
月份渐大,顾清禾本就懒得动弹,外面天热的只是从落地窗往外看一眼阳光,就觉得有热气翻滚着蒸腾,顾清禾更是懒得出门。
御山公馆和锦庭离得很近。
放了暑假后,沈南枝时常带着两只团崽子溜达着来锦庭陪顾清禾说